因为布幔隔着,避免了竞赛者看到彼此的作品分心或模仿,可这样一来叶曼曼就帮不剞温宁宁了,她看着远在两个布幔外的温宁宁,想来天意如此,也只能投给她一抹“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温宁宁根本没放在心上,手里捧着杂草般的花材,朝着她弯唇,露出清浅如水的笑靥,进了自己的插花位置。
花艺对这些高门贵女来说就小菜一碟,每个都是师从某某大师,或是不世出的花艺大家,随便一个都是能叫得出名号的,家中经济情况稍差的,也能从祖母、母亲身上学到一些鸡毛蒜皮,可这些鸡毛蒜皮拿出来却也比豪门富户的姑娘要强得多。
满怀信心、自视甚高的很快的离开位置,也有人好胜心强,思索半日,斟酌再三,拖到最后才离开。
等到所有的参赛者都完成走出布幔,仆役们也撤掉所有的布幔,数盆姿态鲜妍的花瓶和花态就展露在等着评监的夫人、老夫人和诸位少爷公子的眼前。
对于面生的明璞,几位贵夫人只觉得这后生长得俊俏,又是均王世子带来的人,也没敢怠慢,内宅妇人不懂政治,还真认不出他的真实身分,唯有拾曦郡主见到他的时候美艳的眼眸闪过几许复杂,膝盖不自觉便要弯下去。
明璞笑笑,用眼神制止了她。
也因为这一眼才流露出他几许的威严。
她满脸疑问的望向步孤城,他十分平静的颔了首。
拾曦郡主的手不由得抚上胸口,既然当事者不欲人知,隐瞒了身分来到温家,她也只能当做完全不知来了个会让家里蓬荜生辉的大贵客这件事。
因为是不记名的点评,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哪盆花是哪个姑娘的手艺,最后看哪盆花前面的匣子票数多,便是赢家。
由于人数并不多,很快便知道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