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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和其他人一样惊讶于温姑娘和步世子的婚约,但她没有任何妒忌之心。

温宁宁之前是个痴儿的事不是新闻,如今身子康复,脑袋清明了,还许给了均王世子,得了这么一桩好姻缘,那是她福泽深厚,而那些姑娘想比试花艺,根本是想打温姑娘的脸吧。

可自己又不能大剌剌的问人家,花艺一道,你行吗?

她们还没那交情。

虽然她仍没弄懂温姑娘为什么独独青睐于她,在温家对她极尽款待,与贵宾无异,那样的尊重让她感到了从来没有得到过满足的虚荣——

是的,虚荣,只要是人,不分男女都免不了虚荣心,她不否认自己也有,但家人视她如敝屣,弟妹视她为寇仇,谁曾给她这样的尊重和微笑?

老实说妹妹那忌妒得几乎要发狂的眼睛让她稍稍解了这许多年来没有父亲爱护,没有母亲扶持,没有兄友弟恭,宛如孤女般活过来的憋屈。

所以她决定了,一会儿比试花艺时,温姑娘要真的不擅长此道,自己帮衬个一二就是。

这些年,为了妹妹的好胜心她总是处处藏拙,但是论花艺,那是她的拿手绝活,她虽不常出来走动,但她敢拍胸脯保证,京里她不敢说独占鳌头,却也不会轻易输人。

温宁宁看见叶曼曼略带担心的眼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也不说破,拍拍她的手臂,“不过就好玩嘛,哪个高门贵女会真心与我计较?要是被人传出去说小鸡肚肠,岂不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