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应该感谢布紫阳为她找的这份差事。
也许她天生劳碌命,那种扑蝶、聊是非、荡秋千、打骂丫鬟的生活实在不适合她。
“不能只试,要尽力。”她要搞不定,事情最终又回到他头上来,不要了吧!
“知道了。”她全部精神已经到了好几叠的案牍上面。
“那我走了?”有人试探的问。
回应他的是一只示意你可以走了的柔荑。
微澜脸颊抽筋得厉害。没想到他们岛主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布紫阳只好讪讪的踏出门。
“左护法,你觉得本大爷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譬如说把帐本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女子。
“岛主英明。”马屁适时的往下拍绝对不会错。
他得到的是一记会割人的冷瞪。
是吗?
布紫阳的疑问一直到午膳时分终于忍不住了。
紧闭了一上午的门,啪的打开了。
从几案上抬起头来的陶步荷有些愕然。
跨步进来的布紫阳活像一头欲求不满的狮子……正确说法应该是不甘受冷落的男人,因为从来只有他冷落别人,让人像赶苍蝇似的撵出门还真是头一遭。
他手端漆盘,“吃饭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布紫阳把漆盘放下,把人从帐堆里拉起来,接着抹去她脸上不知道几时画上去的墨汁。
抹完,指头还留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