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淡漠却异常美丽的眼睛闪过什么。“你不替自己要求,却担心那种将来不会跟你再有任何关系的人?”蠢。
“求求您……他要是被卖掉,遭遇太惨了。”
“他惨?哼,这世间凄惨的人何只千百!”
“求您……”
“凭什么?”他冷哂。
陶步荷缩回一直抓住不放的手,蜷窝回甲板上,表情怔忡,不过瞬间她重新攒着布紫阳的袍角。
“公子若是愿意伸出援手,小女子愿意终身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让公子爷差遣。”她咚咚咚的磕头。
做牛做马?哼,他布紫阳是什么人物,要奴隶,多得是想上他逍遥岛的人,多个人不过是多浪费一份口粮罢了!
不过看在她这么诚意的哀求上,或者,她这副样子会让他想起自己也有个笨阿姊。
他从来不懂心软是什么,眼睛长在头顶,他长这么大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对他来说,喜欢不具备任何意义。
人不过跟蝼蚁没两样!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什么话。”就在陶步荷心灰意冷的时候,布紫阳冷如冰窖的声音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
陶步荷不敢置信的结巴了。“您的意思是……答应吗?多谢大爷,我给您磕头了。”
布紫阳才不理她额头都快磕出血来,迳自吩咐微澜,“你去瞧瞧!”
微澜点头,藉着船头纵身一点便飞掠丈余,在湖中脚不沾水的直往他处而去。
他走后布紫阳迳自走进细竹编织的船舱躺下,竟然阖目睡去。
至于心急如焚的陶步荷好半晌听不到里头有任何声响,才想到可以站起来,哪知道早就跪麻的膝盖又去磕到,吃过水笨重的衣物更叫她难以动弹。
她颓丧的垂着肩膀,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身上的衣料,继续坐在船舷上等那男人回来。
一方挂舟没有目的的随着水流飘荡,足足有一顿饭时间过去,累过头的她等着等着居然打起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