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横她一眼。
“我是想问……藏在暗地里那位大爷要不要……这只鸡好大一只,你也吃不完不是吗?”
男人有些意外。“你向来都这么爱管闲事?”
“哪有,我只是建议。”
他轻易的把烤鸡撕成两半,一半随手丢入一片漆黑的某处。
就这样,男人吃着她呈上的叫化子鸡直到吃完都没有再吭气。
至于陶步荷,她累得不住点头,点啊点的,头都垂到了胸口,直觉生命没有了危险,一等男人抛掉手中的骨头,她已经偎着大石块睡着了。
尽管她发丝披散,遮去了半张脸,而那张脸又脏又疲累,粗布衣服也没好到哪去,可那睡着的脸却像极了纯洁的孩子。
双手随意搁垂在大腿上,她掌心红透,有些水泡甚至已经破掉,她却只是在迷糊中轻声呻吟,然后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又沉沉睡去。
那是一双做尽家事的手,谈不上细致或美丽,却让已经准备走开的男人隐约想起一个跟她有得比的笨女人。
“岛主?”
“算她走了狗运。”
撂下这话,男人如同鬼魅的消失了。
半晌——
有几块柴火忽地从半空而降还恰恰掉在火堆里,一丝火星都没激起,就像被人用手安稳的放了上去似的。
陶步荷鼻息安定的睡着,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