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不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自命清高的日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几个月前陶向渊的收成谷物需要加工,却跟负责碾硙的水利加工会会长因为细故爆发了冲突。

如果只是口角倒也不打紧,反正种田对他来说只是种心酸的,家里也不缺这一点粮食,虽然人工舂米费时费工,了不起把收成再从水力碾米厂搬回来就好,可他为人心高气傲,想说既来之,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这一口气咽不下,回来之后竟异想天开弄一个碾米厂自己来使。

朝廷早有明文规定禁止人民私设碾磨。

可一旦鬼迷了心窍,他哪管得了这么些,他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银子,怕什么?

于是他到处奔走,水力衙门、员外郎都收到他以各种名义送去的银票。

碾硙水利加工是牟利行业,可捞的油水很多,但是呢,不管朝代换了又换,国号改了又改,能赚钱的行业向来都由皇室、权贵或是实力雄厚而且有经营头脑的富商大贾构设垄断,他想分杯羹,要打通层层关节,就得要有把银子丢进水里的心理准备。

他不只把大把银子往水里丢,从来不打关系的门路要硬杀出血路来,又谈何容易?

金山银山虚耗,坐吃山空这天来得很快,最后还落了个罪名。

一番折腾下来变成了乡里的笑话,他里外不是人,心结越孵越大,闷闷不乐后竟然开始卧病在床。

大夫是要请的,不过通篇一律的摇头。

“心病需得心药医,抱歉,老夫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