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子面如死灰,再往沈素心看去,人家压根不理她。
知道求情没有希望,秀子咬牙匍匐在地上,“是……夫人,夫人给了奴婢一根银簪子,让奴婢盯着石斛院的动静,只要有任何动静都要让她知道,那日厨房的庄婆子要给大娘子送汤,因为肠胃不适急着跑茅房,便让奴婢代送,奴婢去了院子刚好听到大郎君和大娘子正在说事,奴婢就躲在月瓶门的荷花缸旁听了那么一耳朵。”
沈瑛哼哼。“所以你就把这事告诉相好的小厮,转头还去凤氏那里绘声绘影的说道,闹出今日祸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沈瑛对秀子的求饶置若罔闻,“狗奴才,造谣主子之事,以下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叫人牙子来把她和二郎身边的小厮领走,打发出去,沈府容不得这些背主的奴才!”
众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尤其是沈绾和沈云驹,毕竟有人出来顶了罪,就没他们的事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
“爹……”沈琅嬛眼眶含泪,款款下拜,神情凄楚。她本来就生得好,这一哭如同花瓣含露,楚楚动人,扣人心弦。
“爹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那奴才——”
习惯了沈瑛趋利避害的思维,沈琅嬛这会儿对他想大事化小的心思也不生气,只镇定的道:“女儿不委屈,我只是不明白姨娘为何对女儿充满了恶意,命人窥探随私,下药害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