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雍澜虽然想径自走过,却仍停下脚步给太子见礼,面上一如既往的不见丝毫波澜,看着就是个冷冷清清的贵公子。
可雍寿不这么认为,从小到大,他太知道这个六皇弟的内敛深沉,他即使虚长他那么几岁,每每站在一起却倍感压力,然后便是自惭形秽。
他在雍澜这年纪,根本做不到这般的冷静自若。
“皇弟难得进宫,不如顺道到东宫一坐,咱们兄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月前和皇兄一盘残局还未分出胜负,皇兄这是得闲了?”面对东宫太子,雍澜依然悠然自在。
“哪里得闲,你也看得出来父皇有多器重孤,每日将孤带在身边教导,那奏措堆得像山一样高,都是孤在批阅,比起你们的悠闲,孤真是羡慕不已。”他那一贯的傲慢自得怎么都掩饰不住。
雍澜丝毫不为所动。“有皇兄为父皇分忧,是国家福气,也是百姓福气。”
雍寿被赞美得通体舒畅,嘴角都翘了起来。
雍澜话才落地,官家身边的秉笔太监便快步过来,“太子殿下,陛下说方才漕运河道的那份名单尚未论出章程来,请殿下移步议事厅。”
真是说人人到,父皇一刻都离不了他。“父皇召唤,那孤就少陪了。”
“皇兄请便。”雍澜做了请的手势。
就这么离去,雍寿是有点小不爽的,他都还没能从雍澜的口中撬出点有用的资料,譬如他中意的是哪家大臣女儿?看上的又是哪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