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间不许可,他比较想替他们母子性买一间宽阔的宅子,让她和孩子都住得舒适些。
「琉璃和玉璧不是来了?」这些日子她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丫头都是能干的,能文能武,内外都是一把好手,并不输给男人。
可在晁寂眼里却不当一回事,他道:「两个丫头能顶什么事,男女有别,家里还是要有年轻力壮的男人看家护院才是正理。」
这种大男人论调你也不能说他错,毕竟女子再能干,还是有许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家里有几个男人看顾着,心理上会觉得安全许多。
「你要真的不满意,让牙人重新换一批来就是。」人口买卖在大咸朝和买卖牲畜的意义差不多。
蕴月光从来不曾为这个去和晁寂争论过,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独特性,这个时代的阶级,分明得令人发指,胎若投得好,就能是个吃香喝辣,自己不要别人也会巴巴送到你嘴里的二世祖;要投错了胎,就只能是根草,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两说。
好吧,人都带到她跟前了,晁寂则是让玉璧带着已经焕然一新的两个小家伙去外面,只留下一个琉璃。
十几个人规矩地站在堂下,男人少,女人多,有的还带着幼童,也许是经过有胆筛选过,这些男女衣着都还算洁净,只是枯黄憔悴的神色都免不了,他们局促地站在蕴月光面前,眼睛只敢盯着脚尖。
老实说,蕴月光没太多心思在这上面,真要说她比较愿意给两个孩子挑玩伴,要是处得来,将来可以作为小厮用。
因为心里存着这个念头,她只问了句,「家里缺个能煮饭食的厨娘,你们谁会烧菜烹食?」
谁会煮菜?这年头,只要是女子谁不会女红、裁缝和烧饭?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妇人都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