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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寂蹙起他修长入鬓的眉毛,不只因为她这陌生的模样,她看见他的眼神里也没半分熟识,就好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

蕴月光轻轻把手按在大王小小的肩上,替乐乐把掉到眼前的头发给抿到耳后,然后抬眼,面色一丝波澜都没有,轻声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晁寂强压下心头的痴意和汹涌的波动,看着那两个小家伙,看看蕴月光,只觉鼻头一酸,轻唤了声,「月儿。」

月儿二字脱口时,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情感也汹涌而出,他只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诉说快要成疾的多年相思。

至于小儿子,他迟早会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不急。

蕴月光听见声音,看了他一眼,只见一个眉目疏朗、宽肩细腰、轮廓如刀凿般锋利分明,五官无一不精致的男子,多一分太过女气,少一分则显粗獭,举手投足间带着清贵。

他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眉眼深沉,深邃黑漆的眸里倒映出她的身形。

那双眼太好看,见他喰着晶莹泪光,蕴月光觉得自己心上某处好像微微抽痛了一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月儿姑娘,我姓虞,叫虞夏书。」

「不,你应该姓蕴,蕴月光。」晁寂略带委屈地看着她,她怎么会不记得他了呢?

然而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她的眼睛太清澈,没一丝撒谎的痕迹,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公子要是没事就请自便。」说着,她作势要关门送客。

「月儿……」他的声音含着一种令人心酸的痛苦,「我找了你三年,你却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那些个日日夜夜,除了镌心铭骨的相思还是相思,要不是心里仍旧坚信着能把她找回来,在那样的轮回里,他有时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