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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鼻子有眼睛,耳朵嘴巴都不缺。」蕴月光把择好的菜放在灶前,缓了气,再拿上一块腊肉准备剁细了,等穆家两口子收摊,买羊后腿肉回来就能包羊肉水饺吃。

两个孩子叨念很久说是想吃饺子,趁她今天精神头可以,就做点给他们吃吧。

「娘,爹以前是做什么的呢?」大王对他爹的问题总是滔滔不绝,「爹」这个字就像魔术匣子,一打开他就有一百万个为什么。

其实也难怪,毕竟小孩在一起玩耍,总会比较自己的爹是做什么的,种地的、木匠、打零工的、绸缎铺的帐房……唯独问到兄弟俩的时候,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那死去的蔘是干啥的,因此免不了被好一番嘲笑,一次两次之后,「爹」这个字眼便成了不能言说的禁忌。

今日却因为有胆的到来,把这禁忌打破了。

「他啊……」蕴月光顿了一下,这些日子她的脑子里总有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浮现,可当她想用力捕捉的时候又不见了,「他应该是个官。」

应该?大王一下就品出他娘语气中的不确定。

「官是什么?能吃吗?」乐乐睁着大眼睛。

蕴月光正要解释,却听见咚咚咚的叩门声。

「这会儿地里不都忙着吗,谁还有工夫来串门?」一早是韩氏和牛大娘,这会又是谁?

大王不用人叫,自己跑去开门,可一开门他就愣住了,这人真好看,只是在哪见过呢?

看着门外气质华贵、眉目不凡,但脸色却阴沉得彷佛能滴出水来的晁寂,大王的眼珠子都忘了转,张大嘴发不出声音。

三年前的晁寂和小孩本来就不亲近,像他的庶长子就是,这些年他把自己冻成千年不化的冰块,封地里的孩子、娃儿只要听到他的名号,据说能止夜啼。

而受震撼的还有晁寂,他走进院子,不自觉地同手同脚走到大王面前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