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窴名下几处铺子一把火都给烧了,另外,我不想再见到江窴这个人。」
既然徐凌云碍于妻子不好处理自己的小舅子,他不介意出手帮他一把。
这一夜,麒麟城里属于江氏家族和徐凌云名面上的产业通通走水了,无一例外,因为天干物燥,烧得一片精光,想当然耳,东昇酒楼也付诸一炬。
至于并没有受到教训的江窴正忍着剧痛打骂下人出气,因为大夫告诉他,他的子孙根往后都不能用了,只能当成摆设。
他发了一顿脾气,指天骂地的,一待屋子里侍候的人都走光了,还没拢上门,下人又听到屋里传出瓷器玉器破碎的声响,不禁摇了摇头,然后飞也似的逃了。
昏暗一片的屋子里只有江窴呼呼的气喘声,然而,一只手无知无觉地从暗处伸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什么都听不到,连喘息的声音都没了,只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喀啦声响,接着身体被套上麻袋,让人神鬼不知的扛出了江府,从此消失于人间。
以为晁寂今晚不会再回来了的蕴月光,没想到三更天后,他一身寒气的又回到了正房。
他挥退守在门外值夜的蓝瑛姑姑,轻轻推开卧房的门,屋内的两个角落点着长明灯,昏黄的烛光跳跃着,令人有种安心的温暖。
看着熟睡的蕴月光,酣睡的娇颜彷佛镀上一层柔光,粉嫩的唇吐气如兰,晁寂忍不住俯下身往她的脖颈靠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特有的冷香霎时漫进了他的鼻间,传遍全身,他心中那头猛兽还未安静下来,便听到她口中开始发出呓语,眉头深锁,神情不安。这是作恶梦了?
他躺了下去,把辗转反侧的人儿抱进怀里,因为不是很会安慰人,他只能不怕不怕的低喊,一手像安抚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半晌后,迷迷糊糊的蕴月光有些喘不过气,半睁开眼,额头上都是汗,「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