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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王妃好了,咱们才能好。」琉璃又添了句。这是为奴之道,没道理主子过差了,下面的人还能有好日子。

玉璧点头道:「是呢,旁的那些不还有我们吗。」

几天的王妃生活过下来,蕴月光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每日要早起去到前厅送那空壳子丈夫出门。

「王妃,您不是常告诉我们夫为妻纲,一日为夫,终生为夫,怎么这会儿连送一送爷都计较起来了?」玉璧说道。不是她爱唠叨,这昨晚才信誓旦旦地说,王妃不上心的事有她在一旁盯着呢,今儿个一早,王妃就赖床不起,瞧,这会儿帮她盘头发,连眼皮都还打不开。「我不去送还有别人会去送,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这年代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是定律,原主那么灌输两个丫头,她这后来的人没有话说,只是她受了现代教育薰陶,对此并不敢苟同。

「那能一样吗?您可是王爷的发妻。」玉璧把首饰盒子拿出来,让蕴月光自己挑选。

蕴月光忽然朝她招招手,玉璧不明所以的靠近,哪知道蕴月光随手从攒盒里捻出一个大蜜枣,往她的嘴里塞去,「管家婆!」

琉璃领着小丫头把盥洗用具端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看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玉璧,埋汰道:「还不赶紧,爷可是不等人的。」

拧热巾子的、擦拭手脸的都动作起来,等蕴月光去到前厅,她还是最后到的那个。

她不解,现在的晁寂已经不是皇子,既不用上朝,又不领差事,何况那些流匪都被他剿清,他怎么还见天的往外跑?

不过她转念一想,身为亲王的他来到封地,不说微服到处观察一下民生风俗,也得见一见地方官员,试一试这地方的深浅,往后他想统治雍州,心里也好有个底,要是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谁还当你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