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衔命而去。
也算他们运气不差,车行十里便是沛县,一行人在县城治疗、休整,直到三天后才又启程。
也许是想对他下手的人已经接到消息,偃旗息鼓,余下的路程没有再遭到伏击,平安顺利的回到了京城。
天气越发的冷,早起的时候能看见地上结出许多霜花,就连沟渠里也凝了一层薄薄的碎冰。
谢隐把孙拂送回私宅,安顿妥当,当夜便进了宫。
他遇刺的消息几天前已经传到长景帝的耳里,长景帝以为国师这回肯定要自己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铁血教训,哪知道谢隐只是呈上一叠他蒐罗好的资料,退到一旁静默不语。长景帝起先是一目十行的看着,没想到越看越慢,脸色也越发铁青,到后来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
「好你个陈郊!」
身为首辅的陈郊,勾结京中权贵,私造大船,贩卖私盐,放任私盐贩子沿途掠劫往来客商,又勾结江南盐运使,每份盐引私自收取白银三两的费用,每年贪污高达二十多万两……
长景帝命户部尚书进宫,得知有关江南盐息的登记文册户部从未见过,也未得过奏报。
要知道铁盐茶都是禁榷,属于官有,获利之钜,陈郊却朝这些伸手,中饱私囊,这完全触到了长景帝的逆鳞。
「要是查核事情属实,国师这回是大功一件,加上赈灾有功,可以说是双件奇功,国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