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声不好吗?谢隐听了,冷硬许久的心泛起微微的疼,那疼是有生命的,随着血液流窜,慢慢的蔓延到四肢百骸,越发替她疼了起来。
谢隐朝外头摆了摆手,车夫得到指示,这才把嘴唇已经冻成青紫色的宋芸娘放了。
宋芸娘在屋外站了半天,滴水未进,此时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抖了几下嘴唇,狼狈不堪的走了。
谢隐结了帐,转头对孙拂道:「你换件斗篷吧,身上那件都湿了。」
孙拂并不想换,只要上了马车,车里便有可以更换的外袍,她要是换了新的斗篷回去,怎么和人解释。
谢隐看了眼外面。「这雪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可别冻坏了。」
孙拂的表情很犹豫,但很快马夫就送了一件簇新的貂毛斗篷进来。「大人没找着合适的,只有这件新制的白貂毛皮看着还可以,您看行不行?」
谢隐接过那件貂毛斗篷,让孙拂接过去。
见她不接,他又劝道:「家人若是问起,说是新买的便是,不用怕。」
孙拂有股错觉,好像她在如今的谢隐面前只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孩子。「大人,我只要上了马车就有替换的披风。」
谢隐没有理会,修长的手将那件斗篷披到她纤细的肩膀上,温热的指尖无意间碰触到了她的下颔,孙拂有些惊讶的看了谢隐一眼,只见他专心的在替她系带子,动作专注又轻柔,然后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把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