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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拂当即一睁眼,往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她眼力极好,又趴在通道上,可以说前院、后院都能一览无遗。

只见一个梳着乱糟糟发髻的妇人从院墙外探出头来,四处探看后,身形俐落的爬上墙头,见没有地方下脚,骑在墙上的屁股便可笑的往后移。

孙拂起先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等到那妇人笨拙的移到腌菜缸上头,就着那水缸的边缘往下踮了踮脚尖,试着要踩着水缸跳下来。

她脚踩了两下,试探水缸的稳固度,然后带着得逞的面容,便要往下跳,只可惜太心急,身子一歪重重摔了下来,摔了个结实。

她一边揉着摔疼的臀部,一边咒骂着,骂完就往屋里走,经过晾葡萄的架子时,随手把谢隐等着酿酒的葡萄抓了一把往嘴塞,哪里知道那葡萄酸得可以,一放进嘴里她立即吐了个干净,还把手里剩下的往地上扔。

「呸,这酸溜溜的玩意,拿出去卖也没人要,还看得跟宝贝似的!」

孙拂偷偷退到暗处,她继而想到这妇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她躲什么呢?

妇人进了屋,哪里也没去,熟练的把谢隐睡的床枕翻了个遍,又把薄木板往外抽移,看泥土墙里可有什么暗洞之类的。

这般轻车熟路,竟是个来偷东西的,可见这种事情从前没少干过。

而这妇人不只偷盗,还不是好人,因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妇人脚下不住踢着什物出气,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着,「这克父克娘的孽种,这回学精了是吗?老娘就不信这一小块地,你能把钱藏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