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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千言万语,万语千言,钜细靡遗,她都想问、想说、想知道,他在外的一切又一切。

她反覆想过所有陆玦归来的情况,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陆玦浑身裹满渗血的绷带,昏迷不醒的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来,跟着他的除了九皇子赵濴,还有许久未见的皇甫去疾。

她被血人般的陆玦给夺去了神魂,根本无心顾及他人。

赵濴虽然已经过了最为悲痛愤怒的时候,但看到乍闻恶耗,整个人瞬间失去神采,近乎全身瘫软趴跪在地上的宝卧桥,心里除了难过,更多的是自责。

屋子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我们的兵马,在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的荒郊,遇到连续三拨江湖杀手围攻,他们有计划的兵分好几路引开前锋部队,等我们察觉对方的用意已经来不及,那些杀手弓弩齐发,一副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后来我发现,那些人使用的弓弩居然是军器局制造的武器,我策马上前试图跟他们理论,哪里知道对方杀红了眼,阿玦为了救我,身上中了三箭,最可恨的是那些个江湖人在箭银上都喂了毒,那毒,军医说了,无药可救……」

「我知道他身上带有伤药,我把整瓶药都倒光了,可阿玦本来还能睁眼,上药后人却昏迷过去……都怪我大意,那些江湖人要对付的是我,不是陆玦,他成了替罪羔羊。」

他参与过金人大战,知道陆玦随身带着拥有奇效的玉露,可这回不知为什么却失效了,他把陆玦身上所有的药全数倒光后,再加上皇甫去疾施针,以金针刺遍了陆玦周身大穴,这才勉强留住一口气。

施完针的皇甫去疾大汗淋漓,简直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皇甫去疾告诉他,那毒霸道又歹毒,乃是以食蛇鹰的肝胆混进乌头草汁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炼制出来的毒药,而食蛇鹰和乌头草只有云南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