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临走前,她把昨晚画的图纸给了江彪,「这是药田过两天要盖暖棚的图样,你们几人先看看图纸,有什么不妥的,等我回来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皇甫去疾智商在线,觉得既然吃了人家的饭食,要不也去药田里瞧瞧,他们不是说要种药草,身为专业人士,他不去指点指点怎么行。
一屋子的人很快走光,宝卧桥用布袋把竹笼上晒干的药材装上,拿起背窭,一层西红柿,一层干稻草的装起来,最后盖上棉布,毕竟要从家里走到县城,小心对待总是没错,这才戴上斗笠去了县城。
巴山的东北角是守卫替换的值房和办公的地方,守陵人分工明确,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仅自己要干一辈子,更多的是子承父业,代代相传下去。
除了一般的员役,也少不了守护大臣,巴山上的守护大臣是九皇子赵濴,看守皇陵,守护祖先,听着是件被委以重任的大差事,实际上却是远离政治权力中心的下放,这个职位就是不受宠皇子的去处,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们只在任期内居住在陵墓附近的宅子,不像员役得世世代代住在皇陵附近。还有一种,就是陆玦这种被贬、身分尴尬的臣子。
今日很凑巧的赵濴人在,过两日便是皇陵每月的祭祀典礼,他总要来露个面走个过场。
建隆帝在即位后,努力替皇室开枝散叶的成果颇丰,皇宫里的公主不说,皇子加起来就有十几个。
赵濴虽是嫡出,却不是最长,更何况太子未立,也就是说所有皇子都有机会去争位,他从小就必须跟所有的哥哥们竞争,斗得像乌眼鸡似的,还要防范宫廷里的尔虞我诈。
可他母后却要他安静低调,他知道自己要是一直留在宫里,永远看不到自己的路,他忍着忍着,到了十四岁,当皇陵守护大臣的缺额出现在建隆帝的龙案上时,赵濴很痛快的自请上任。
案桌上放着万三这内侍呈上来的礼单,赵濴坐没坐相的一手托着腮,一手长指点着案桌,「按例这些地宫内的内务、礼仪、日常维修和一年三节、月祭祀贡品的准备活动都有专人负责,这礼单千篇一律,为什么非要本皇子过目不可?」说完,长长打了个不雅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