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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伯见过这个人,他低声向宝卧桥说道:「原先这些旱田都是由这个陈姓佃农侍候着的,为人看着还算诚恳,这会儿田地易了主,这陈姓佃农的生活极有可能大受影响。」

佃农即使在盛世也只能勉强醐口饭吃,在荒年就是死路一条。

宝卧桥沉思了一下。「咱们这地还要翻土、播种,将来还要拔草、搭暖棚,需要人侍弄,更需要熟手,您去问问看那位大哥可还愿意租咱们家的地,田租以前的地主给多少,我们再多分他一成。」

瞿伯赶紧去拦住了那汉子。

一表明来意,陈姓佃农就告诉他,以前的田租是三七分,地主七分,他三分,瞿伯把宝卧桥的意思转达给他听。

「六、六四、四分?」他连这么几个简单的字都结巴了。

家里穷得没法开锅,就靠他佃的几亩田,收来的粮食缴给地主后剩下来的只够家里醐口,年年都必须勒紧裤腰带,过得苦哈哈。

这些天,听说地主把地卖了,对他们家来说简直就像天塌下来,再也没有生计来源,他受不了家里凄风苦雨的气氛,也舍不得这些耕种多年的田地,走着走着,下意识便来到了这里,哪里知道会碰到新的地主,还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来到陆玦面前准备跪下,陆玦可不受这个礼,「雇用你的不是我,是拙荆。」

拙荆。陈平好一下才意会过来这个词的意思,转向宝卧桥,眼看又要下跪,宝卧桥先声夺人,忙不迭的挥手,「我不喜欢跪来跪去的,大哥有话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