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玦只觉得原来火辣辣又疼痛难忍的伤口让她随手抹过,带来的沁凉感觉就像三伏天吃了冰一样的舒爽,本来有些紧绷不欲被碰触的身体自然而然放松了下来,此刻的他心境平和,竟然有耐性听她说事。
「为了摆脱那样的婚姻,你就把自己吃成这个样子?」
她自嘲的笑笑,「她们把我禁足,连院门都不让我出,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反正我都肥得不能见人了,还会有谁要我?」
他沉默了下。「那你又是怎么嫁到将军府来的?」
他从没想过二房对大房的不满会这么大,自从爹娘去世,他和祖父远在边关,京城的一切都是由祖母和二房叔婶作主,就连他的婚姻,他也是最后被通知的那个,二房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陆玦对自己的家人一言难尽,宝卧桥何尝不是,反正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那些都是原主的心情,现在由她口中转述出来罢了。
「就在祖母准备把我随便远嫁时,是你救了我,不,应该说是将军府那位陆二夫人请来的人,给了我嫡母二十两银子,就当买断我和宝家的亲缘关系,往后一刀两断,我那巴不得早早把我撞出门的嫡母连我要嫁的人是谁都没问上一嘴,任凭一顶小轿把我抬进了将军府。」
骨肉亲情?姊妹情深?长辈慈爱?
只能说商贾市侩,在宝家人身上更是是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一番。
你无情来我便休,纵使那是宝氏的经历,但她清楚自己并没有所谓的家人能依靠。她在现代可以一个人活下去,没道理穿到一本书里就活不了。
「你那父亲对你都不闻不问?」陆玦在她眼中看到一种深刻的冷漠,不是不甘,不是怨恨,就是很纯粹的冷冽,好像一碰触就会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