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般好的楚弈,让他越来越不满足。总觉得能再亲近一些,将其完完全全地占为己有。殊不知这些“温柔”的背后刻着残酷的两个字——
忍耐。
“要怎样才能死掉呢?”心魔幻化而成的“楚弈”缓缓举起手,伸向自己的脖颈,用力掐了下去。
铁青的指痕登时出现在尘觞的脖子上,使得他克制不住地张开了嘴,额上浸满了虚汗,双耳嗡嗡直响,浑身酸软地躺在地上短暂地失去了知觉。而另一个他则喊道:“不行!这具肉体不能死!否则浑沌……”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道白影出现在尘觞身后,俯身将他扶坐了起来,轻声道:“你要保护好他,不是吗?”
尘觞似是从梦中惊醒般呓语道:“我……我做不到……”作为痛苦源头的他,如何谈得上保护。
“难道你又要把他独自一人留在这世间吗?”那人用手拧了拧他的面颊:“我已经食言了……接下来只能拜托你了。”
尘觞恍惚,眼前突然落下一个轻飘飘的白布,下意识地握在手中后,掌心先是一凉,仿佛攥住了一汪泉水。继而凉意顺着手腕一路蔓延至心口,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他的心脏。如同温润的晨露滋润着干涸的枝叶,唤醒了他的心跳。
他的眼睛颤了颤,看向手中之物,原是那条楚弈一直戴着的白色发带,微弱地泛着光。突然,天崩地裂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幻境,强烈的紫光与尖锐的风啸声淹没了一切。
尘觞坐立不稳,仰面倒了下去。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封印开了!”;又有人在嚷:“阵法不能停!”;还有个“疯子”叫唤着:“把剑带过来!我命令你!把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