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为师带你们走。”时海真人咬牙切齿地笑着,一手一只耳朵扯好了,把他们二人揪了起来。
“师父!别别别别,疼疼疼……”楚弈被这钳子似的大手扯到眼睛都斜了,忙陪着笑脸说道:“徒儿自己走,自己走。”
时海真人蹭了一手的黑灰,冷哼道:“师父是瞎!但你们有没有受伤还是能看出来的!让你们去送个饭,送出这么大的事儿来!等会儿再收拾你们!”
尘觞一听,这一会儿楚弈怕是要挨打?于是仁义剑哥拍了拍时海真人后背,一脸无畏地说道:“要收拾就收拾我!放开楚弈!”
时海真人怔了一下,旋即气上心头,放开楚弈后双手拧着尘觞的耳朵摇了摇:“你还挺仗义的,嗯?师父都不叫了?!”
哎哟,疼!后知后觉的尘觞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待时海真人发够脾气把他松开,尘觞登时支棱着俩红肿的大耳朵,委委屈屈地往楚弈怀里钻,眼睛从咯吱窝底下露了出来,怨念地偷偷瞪了一眼。
楚弈搂着剑崽的大脑袋一边揉着,一边忙不迭地向时海真人道歉:“师父,气大伤身!徒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赶紧滚回去!”时海真人大手一挥,转身便走,楚弈拉着尘觞小步紧捯饬地在后头跟着。邈尘真人忽然喊了一嗓子:“楚小子,等一下!老夫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楚弈忙止步,扭头看去。就见他拿起陆轻羽枕边的陶瓷娃娃说道:“这孩子的记忆,老夫看了,他想把自己的寿元渡给你,但是失败了。他本还有十年的活头,这么一折腾,老夫估计他活不过一年了,你心里且有个准备。”
楚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看向那真的跟他有点相似的陶瓷娃娃,耳朵倒是不疼了,心脏却拧成一团,皱巴巴地疼到滴血。
他没有阳命,陆轻羽的法术自然没能奏效。如今陆轻羽该怎么办?他到底没能把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