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谦虚了,相公,在我心目中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呢!”她一脸崇拜,好像天塌了牧司默都能一手撑起。“三弟是吧?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你二哥在外保家卫国也是为了你,他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二哥、二嫂……我……呜呜……”牧司风呜咽出声,哭得好不伤心。
“不许哭——”
牧司默一喝,小少年的眼泪就止住了,抽抽噎噎。
“说清楚。”男儿流血不流泪。
抽噎了几下,口齿不清的牧司风慢慢的说:“自……自从爹过世以后,老夫人不想看见我和姨娘,就把我们移至府里东北角那个院子……”
牧司风是庶子,他的生母是章姨娘,两人在侯府的存在感很低,下人们常常忽视他俩,但牧司情、牧司默还是对这个庶弟很好。
只是府里的男人常常不在,又有些粗枝大叶,对后院的事不甚关心,认为有女人管着不会有事,日复一日下来,下人们就被养出了懒病。
“那个院子不是因为过于潮湿,常见不到阳光,所以封住了不让人住吗?”牧司默困惑。
说到这个,牧司风又哭了。“就是因为这样,我姨娘病了,老夫人却不肯请大夫,我把大哥送我的剑卖了,凑了银子买药,姨娘的身子才好一些,可天气一冷就犯病,我们还自己在院子里种菜、养鸡……”
“等等,你们的月银呢?”牧司默脸色铁青。
他一顿,用手背抹泪。“大嫂入门后就不怎么给了,有一次我去要,她说庶子不分产,叫我自己想办法,府里的银子是嫡子所有,长房、二房都能分,唯独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