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了悟的看向妻子,墨黑的深瞳对上一双澄亮明眸。“为夫受教了,你很好,好得我配不上你。”

周遭的下人一阵譁然,高高在上的西北侯爷居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一名出身低贱的乡下姑娘?

显然小村姑也这么想,她眯着眼得意的笑了,露出八颗雪白贝齿。

他们的甜蜜别人不见得看得下去,被冷落在一旁的范紫芊挑着空隙插话。“二弟……”

两道冷冽寒芒扫了过来,她面上一凝,只得改口。“侯爷,你要为老夫人多想想,她上了年纪,身子骨又不好,不求你有多孝顺,好歹多顺着她,让她晚年好过些,不要因某些事动怒。”

她意有所指,轻轻一睐目,纡尊降贵送了半个眼波,表示她给杂毛小猫儿的施舍,什么锅配什么盖,瓦片莫想白玉瓷,怎么搭都搭不上。

牧司默冷哼,“你用什么身分对我说教?别以为下人们喊你一声大夫人,你就真当自己是侯府主人,我妻子才是侯爷夫人,你还是早早认清事实,也别想搬出老夫人来压我。”

当初他只是发了狠想搏一回,就算丢了将军府匾额也不能折了牧家人的风骨,当她在祠堂看到爹和大哥的牌位,他头脑一热上前拿下来,往怀里一塞,等回过神来他已敲响登闻鼓,十几代祖先牌位都在身上。

皇上看着他一连叹了三十二口气,看着看着就气笑了,将御桌上双龙吐珠端砚往他额头一砸,叫他回去等死。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连棺材都定好了,还在里面躺了一夜,试试死了是什么感觉,谁知峰回路转,隔天接到的是追封圣旨,父死子承,他当下成了西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