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芊的美表面看着温顺含蓄,其实隐含侵略性,透出花儿开到极致的张狂之意。
顾喜儿则是水涧旁的山茶花,无意美丽却璨烂似锦,要细细品味才感受到其中的静谧,与清澈甘冽的涌泉融成天地间的春色。
“这位是……”范紫芊头一偏,露出玉颈,柔美滑腻,无尽遐思。
“她是我的妻子。”牧司默眼露柔光,牵起顾喜儿的柔白小手。
他神色专注,没发现一抹饱含妒意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
范紫芊很快恢复正常,故作惊讶的捂嘴。“啊!我以为她是你从外头买来的丫鬟,原来是……真是不好意思,我看错了,你既然是二弟带回来的人,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荷香茗安置。”
荷香茗是客居,离主院甚远,一般用来招待最不入流的亲戚,待住上一段时日便将人打发走,范紫芊这安排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更隐隐彰显自己是当家主母。
顾喜儿态度从容的回击,“也难怪你眼拙,眼睛长歪了嘛!自然看人高低不分,我们乡下孩子就不同,到处胡闯乱跑,眼力好得能千里穿针,不像你们养在闺阁深处的眼界浅,看见的只有后院那一畝三分地,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不晓得。”
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讽刺不知天高地厚,忍功深厚的范紫芊面色如常,但眼中闪过一抹阴郁。
“夫人,我们先回居处梳理一番,等一下我带你去看看娘。”牧司默眸色一深。
当他们在人前露面后,据说中毒已深的杨氏就清醒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解毒、康复,这玩的是什么把戏他还会不清楚吗?
杨氏中毒是假,诱他回京才是真。
可是牧司默有些纳闷,母亲是真的毫不知情,或是与范紫芊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