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一开口提亲就急着拜堂,连个媒人也没有,六礼也走不到一半,这亲事算成吗?
何况这一去不知要嫁得多远,真要有事他们也鞭长莫及,等消息传回娘家怕已是风静水凉,事过境迁了。
“我姓牧,牧司默,京城人氏,家有老母,父已逝。”牧司默重新自我介绍。
“你的意思是,我家丫丫一入门便是当家主母,你的母亲也不会因为夺子之故而习难她?”顾孟泰提出质问,他要为妹妹做最好的安排,让她无后顾之忧。
“府中算是京中大家,小有资产,入府后当即交付中馈,连我也不会过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府里全都由她做主。”牧司默看了一眼顾喜儿,眼神温柔得能将人融化。
见牧司默避开与母亲有关的话题,心细如发的顾孟泰立节看出其中的不妥,他们母子的关系似乎……不太对劲。
“那你母亲呢?”他一针见血的问。
一说到母亲,牧司默面露苦涩。“这点可能要请岳父、岳母和两位舅兄多包涵了,虽说我是我母亲仅剩的亲儿子,但她并不喜欢我,甚至对我恨之欲死,都说恨花连盆,对喜儿的刁难在所难免。”
“你说什么?这么严重?”
顾家人听到的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恨意,而已是童生的顾孟泰却听出其中蹊跷。“仅剩?那你可有兄弟?”
问到重点了,牧司默涩然苦笑。“一兄和一庶弟。”
“你兄长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