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关、我来关。”跑得很快的赵大夫把—人关在门外,那速度不亚于年轻小伙子。
“穿上。”顾喜儿让赵大夫也洗手用烈酒消毒后,从医药箱子掏出两件白色的衣袍。
“穿这个要干么?”赵大夫将衣服翻来翻去,看不出是啥玩意,这两条细细的带子又要干什么。
“像我这样穿,这是高温煮过的无菌衣。”又煮又晒还泡过杀菌药液,她弄了两套替换。
喔,原来他拿反了,开口在后,衣服是反着穿的,不过无菌是什么意思?丫头给的书里没写,等这事完了之后得好好问问她。
没法一心两用的赵大夫一看到便宜徒弟正在给孕妇喂不伤身的麻沸散,他赶紧把无菌衣学她那种倒穿法穿好,三步并作两步靠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每一个手法。
天渐渐暗了,屋里也越来越昏暗。
“木头,给我准备粗一点的蜡烛。”顾喜儿高声吩咐守在外头的牧司默。
“好。”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屋里,提着心聆听有无孩子的啼哭声,或是其他令人不安的动静,无人发现目光沉郁的牧司默往暗处做了个手势。
一会儿,几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就送到牧司默手上,他敲敲门,从门缝将蜡烛塞进去。
两个呼吸间,屋内烛光大亮,好似白画,在屋外徘徊的人隐约能从窗纸看见里头两人的倒影。
“将军,京城有变。”一名个儿小的暗探躲在阴影处,小声说道。
他是陈七从西北军营调来的小兵之一,是一名斥候,专门追踪、刺探、传递消息,有时也会潜入敌营当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