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多了,一会儿到了人家家里勤跑茅房。”他特意提醒。

顾里正家的茅房在屋内,砌了砖石只留个孔口,如厕后用水冲掉,没有秽物,不留异味,所以她再急也坚持回家上茅房,别人家的茅房太臭,她受不了。

“好,听你的。”她喝了一口就不喝,继续吃饭。

俊雅清润的面容漾出微笑,瞬间如百花齐放,那抹淡淡笑意挂在脸上,多了包容和宠溺。

十分妒嫉的顾孟槐粗声一喊。“我也要喝。”

闻言,牧司默轻睐一眼。“你要抢你妹妹的水喝?”

一句话,十六岁少年败下阵,如斗败的公鸡,蔫了。

“哼!我这老头子真可怜,一把年纪还要操劳,这年头的小辈也太不济了,不知让我老头子省省腿脚。”

看小徒弟有哥又有情郎心疼,心里泛酸的赵大夫咕哝着,既羡慕又嫉妒,徒弟的好命看得当师父的都眼红了。

只可惜一个臭老头哪有小姑娘吃香,讲半天也没人理会,把他气得额角青筋浮得老粗一根。

顾孟槐体力好、腿劲足,学过武的人还是有点本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前壁村。

因为父亲是里正的缘故,三村村民顾孟槐都很熟,他一下子就窜到董老头家门口,自个儿把门踢开走了进去。

此时屋里传来女子时高时低的哭喊声,稳婆一直喊着,“使劲、再使劲,不出点力娃儿下不来。”

可是稳婆喊得越大声,女子的声音就越弱,最后只剩下时有时无的轻哼,似乎快要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