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她穿来后一直都用心去学习中医,就怕哪天不小心泄露自己会医的事,被人当妖女烧掉。
西医和中医在医治人的方式上大为不同,对中医一窍不通的顾喜儿便拜了村里的赵大夫为师,从药草学起,学习辨认药草和药性,继而切脉、调配药方。
但是学了三年,她在配药上尚有天分,切脉却是差强人意,十次有六次会诊错,有时还切不到脉。
“别呀!妹,自家人别陷害了,留哥一条生路给你攒嫁妆。”一跳三尺远的顾孟槐面有惧色,一点都不相信妹妹有待进步的医术。
“不必,爹替我准备好了。”要是靠他,她这辈子别想嫁人了,只能当个恨嫁的老姑娘。
“嫁妆没人嫌多的。”顾孟槐觉得这妹妹真笨。
顾喜儿咬牙,“你……”
“那人醒了。”正在看书的顾孟泰冷不防冒出一句。
斗嘴中的兄妹俩立刻停止,头一转看向床上嘴唇泛黑的男子。
缓缓睁开眼的牧司默先看看摆着臭脸的顾孟槐,而后看了一眼一脸兴味的顾喜儿,最后眉头一皱,对上顾孟泰似笑非笑的深沉眼神。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顾家兄妹等着他口出感谢之言,但是他们失望了。
“吵。”
呃……他说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