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面上全无血色的男子忽地呻吟一声,睁开充血的眼瞳。“救我……”
痛,是牧司默现在唯一的感觉。
但最令他感到烦躁不耐的是耳边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像针刺一般的杂音一股脑扎进脑子里,让他想大喊一声“闭嘴”,偏偏他喉间像是被火烧灼一般,干疼得完全没办法开口。
别吵了,不许再说话!
可惜啊,无人听见他心里愤怒的呐喊,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杂声依旧存在,吵得牧司默头痛欲裂。
“妹呀,你几时心地这么好了,把这么一大块肉搬回来。你想吃肉大哥上山给你打去,咱们不要吃死人肉,人肉是酸的,晦气又涩口。”顾家老大顾孟槐无奈叹气,不但不能吃,还要打口棺把尸体给埋了,太麻烦了。
“人还没死。”顾喜儿没好气地道。
“差不多了。”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他长得不错。”她看着赏心悦目。
“然后呢?”顾孟槐挑眉,他这不着调的妹妹又要说什么?
“你妹我十五了,缺一个压寨相公,你看他如何?”村里她找不到合适的婚配对象,将就一下就是他了。
马嵬村的小夥子很好,纯朴善良、憨厚老实,有的还念过书,和别的村子比起来算是有为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