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在呢。”阮樱给他逗笑了,“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什么大问题,有爹娘在呢。”
怕小家伙继续不安,阮樱仔细地安抚着,轻柔地给他拍背,来回走动并不时地亲吻,用温和的声音小声地言语,确定他没有突然爆哭的想法并且精神状态不错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阮樱也不是天生会这个,没有谁是百分之百是个合格娘亲。和游颜竹一样,她是这段时间跟着长老长辈们取经,慢慢学来的。
比如她小时候其实就是这么被老爹阮杰和娘亲季淳茹哄着的,每次她哭,只要这么细心地安抚,给她安全感,她很快就能从抽泣中回过神来,重新露出笑容。
隔了一会,小家伙才慢慢从不太高兴的有点蔫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和阮樱玩了一会贴贴,又被亲了亲小脸,他才又重新提起之前的事情。
“就是臭臭。”他说,“天天,讨厌。”
小家伙头一次这么明显地表现出对某个事物的厌恶。
这方面他的性子有些像游颜竹,不挑剔,比较随性随心,没有强烈的执念和喜好,颇有点君子淡如水的感觉。
不像阮樱,她自觉自己其实就是个俗人。
但俗人也能成仙,也有修仙的路子,大俗大雅一样登得上殿堂,大家都有自己的道,好比佛家也有出世入世。
“天天不喜欢吗?”
“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