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樱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游颜竹。

接收到她的眼神,他动作莫名一顿,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甚至方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叫她又开始和他生气——

明明这段时间相处得挺好,好像没有矛盾啊……?

阮樱没看到游颜竹眼底深处的困惑与惊疑,继续和辰星说话。

“是一片、很大一片奇怪的草丛,好像有半人高。”辰星连说带比划,描述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他们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跨越空间的看见还是跨过时间的预知,两者都是白泽能够做到的,但之前辰星似乎并没有明显的隔离空间并感知的能力,只是能短暂地预言,可如果算上那个她“看见”数次但完全不认识的疑似是白泽的陌生男人,那她的能力范围好像又大了不少。

“那个草好像是黄绿色的,好像不是,反正颜色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是一般的秋天黄叶或半黄半绿的,不会被她用这样的形容,她特地提起此事,阮樱便格外记在心上。

“叶子是什么样子的?狭长的?椭圆的?尖的?有没有毛刺?”

辰星听了她的提醒,努力地回忆,思索了半天,突然喊出声来:

“像含羞草!”

怕她不知道,辰星特地描述道:“就是那种手一碰会缩起来一团的那种草,是长长的叶子,但是是灌木样子的,有半人高,大概到我这里。”

她比了比自己的胸口位置,又觉得好像不是很对,于是往下放了一点,再思索一会,又挪到了自己下巴的地方,显然即使是预言也不是面面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