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青丝高高挽起，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就像是狐狸狭长又漂亮的双目，几乎永远挂着淡淡的笑容，和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表情，哪怕是知道了不好的事情似乎都不会翻脸。

就是这样瞧着端方有礼的佳人公子，居然当了剑宗的掌门，并撑着宗门上千年，屹立不倒，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除了偶尔的孩子心性般的玩笑，还真不见他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想不到啊，”他微笑着看着两人，“为师竟也没能给徒弟保上媒。”

方无形掌门摇摇头，手边是他出了名的本命灵剑，细剑白雪。

阮樱没敢吭声，游颜竹脸色沉着，面对自家师尊的挖苦，倒也没表现出半点异常来。

“若有合籍大典，还请师尊到时多费心。”他说。

方狐狸点点头，好像应了又好像没有。

转头，他又问起阮樱的修行来。

“可有选中的师父？”

“暂时没有。”阮樱老老实实地回答，“原本是打算等我爹回来之后再安排的，左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结果……现在……额，嗯。”

“气虚了是不是？”方狐狸轻松一笑，“执剑长老削你了没有？”

“额，我爹生气归生气，还没有和我翻脸。”阮樱小声地回答。

“那是他在域外，战场上面，不方便。”方狐狸戳穿她的侥幸，但也没有追着问什么，反倒是绕回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