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因为已经睡过了趟,她从亲娘那里问了康安的船次,按说人应该已经在昨天下午到了河谷城,结果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又没有他的联络玉简。
康安长得不差,虽那份阴柔不算阮樱喜欢的范畴,但客观讲他在一众修士中是有艳压群芳资质的。
这样的人不应该难找,除非他也像她一样换了容貌。
“但这就更没有道理——”
正想着,阮樱觉得自己好像见着人了。
第5章
那男子手执一柄镂雕沉香木折扇,头戴扁方墨玉发冠,一身雾蓝色的长衫,端的是儒修的模样。
看侧脸倒是不太熟悉,但阮樱莫名有种直觉。
最要紧的是,他腰间佩戴的东西。
她眼尖,一下瞧见了他佩戴在腰侧的香囊样子的法器。
那是她娘季淳茹的绣活,她虽然是季家的小姐但并不擅长女红,好好的牡丹绣得和月季差不多,半点不见红牡丹的富丽堂皇。
牡丹花的花瓣是盛大的、艳丽的,不论是哪种刺绣,在技巧上都极尽所能地展现这种富贵的美丽,但季淳茹绣活不行,再好的花样子和颜色鲜艳的丝线到了她的手里,也就只能得一朵蔫蔫的营养不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