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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勋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掏出烟盒,叼了支烟,可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把烟点着,手指明显的,在轻颤。
还是裴陆给他点了烟。
然后开门见山说,“岑词跟周军见面那天,她影响周军意识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她也跟我们说过,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判断出一些事。但周军对当天的聊话内容基本上都不记得,这就恰恰能说明问题了。”
秦勋停下脚步看着他,“意识被/操纵的人本来就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事。”
裴陆目光如炬,“是本来就不记得还是岑词不想让他记得?如果真是意识被/操纵的后遗症,那他怎么独独记得段意梦游的事?”
秦勋狠狠吐出烟雾,没说话,面色异常的沉重。
裴陆接着说,“当时他俩是在病房里,条件有限,有些话我们能听清,有些是我们听不清的,如果’戚苏苏’这三个字就是撬开周军意识防备的关键,那我也可以理解成,这仨字也是她在周军脑子里埋下指令的开始。”
秦勋觉得烟很呛人,吸进去之后也成了大团的苦涩,他干脆掐了大半截烟,对裴陆说,“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吗?”
裴陆噎了一下。
这,他么的就是卡在没证据上!
想了少许,他又说,“岑词办公桌的日历上,从周军第一次自杀开始就有标注了,现在再结合周军说的,事实就是明摆着了。白雅尘说得没错,岑词很早就记起她是谁,也许在周军第一次自杀的时候,甚至是更早,从她记起来的那天起,她就在筹划了。”
“你认为她在筹划什么?”秦勋冷笑。
“筹划让她能以岑词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筹划让戚苏苏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秦勋盯着裴陆,寒了嗓音,“我看你是被白雅尘给影响了。”
裴陆轻叹,“是你不想承认而已,事实上你不是也在怀疑吗,否则你见周军干什么?”
秦勋微微眯眼,良久后拍拍他的肩膀,再开口时情绪已经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