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词从不把这种手段看作是催眠,更多的是意识引导。
“侥幸没有而已。”岑词说。
汤图起了身,手臂抱怀,一手支起摩挲着下巴,来回来地踱步思考,末了说,“他的背景资料明明白白摆在那呢,怎么发家的也都一清二楚,底子干净清白,又没旁的乱七八糟的事,没查出他会催眠啊。”
顿步,转头问岑词,“那之后呢?”
“没之后,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她没冒然去问原因有三,一是,他不承认,又会说自己对精神心理方面只知皮毛,不过跟朋友耳濡目染罢了;二是,或者是她判断有误,他当时的动作的确就是不经意的;三是,一旦他真有催眠手段,她怕打草惊蛇。
其实岑词清楚得很,最后一点才是自己最担心的。
汤图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回到桌前跟她说,“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别管他懂不懂催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他一根葱呢?”
岑词本就想着挺严肃的事儿,被汤图这么一说简直是哭笑不得,谁啊?单恋?
“如果他真的有心接近,我避而不见也没用。”她恢复冷静,之前因为闵薇薇的事她不是没躲过他,结果他还是主动找上门,虽然说理由听着可信。
汤图叹气,“本来好好的英雄救美能成就一段佳话,一个施恩一个报恩的,看对眼了这人生也就齐全了,怎么就又冒出个阴谋诡计来了?”
岑词笑了笑,“或许也是我多想,顺其自然,至少有一点能肯定,他没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