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岑词,“岑医生,你相信我的,对吧?”
“当然。”岑词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湛小野闻言后稍显放心,他便颤着嗓音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同岑词讲了。
一直以来,另一个湛小野都只是在外面徘徊,湛小野只有出了门才能见到另一个自己。用湛小野的话说就是,另一个他不怕冷也不怕吵,就住在外面。
可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另一个他就进了屋子。
“他食言了,就站在我的房门外。”湛小野说这话的时候环抱着自己,蜷缩成团。
另一个湛小野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卧室外,终究还是进来了。
似乎所有的约定全都打破。
另一个湛小野拧开房门,一步步走到湛小野面前,看着抖成筛子的他,蹲身下来说,“你不能只戴着我的帽子啊,湛小野,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
湛小野说到这儿,求助地看着岑词,“他最终还是想取代我!”
岑词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又问他凌晨手持菜刀站在玄关的事。果不其然,湛小野不记得了,喃喃摇头,“绝对不是我,不是我……对!不是我!”
送走湛小野后,岑词从门会所出来直接回了家。
当初接手湛小野这个案子之前,有关湛小野的背景资料她也了解得差不多。家境不错,父亲是个生意人,母亲专职在家带孩子,就是如此,湛小野心理上有一点点异样没能逃过小野的妈妈,之前找了不少心理医生,最后辗转到她这里。
湛小野的成绩不错,就读于振扬中学,是本市人才云集的重点高中。湛小野长得好,成绩又好,原本就是老师眼里的香饽饽,结果因为心理问题被迫停学一年,现在虽说跟着高三复习,可心理问题不解决,就如同是埋了颗炸弹似的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