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颂颂才明白了餐具的确切含义。

他将桌边的白色发带拿来,绕过她纤白的脖颈打了一个蝴蝶结,发带的尾巴垂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浪潮起伏,她问:“你做什么?”

祁星牧:“我在兑现你从前的承诺。”

颂颂用力回想,模糊中记起,似乎是说过要亲自把食物绑上蝴蝶结送到他嘴边这样的话。

她又问:“你还在生气吗?”

“笨蛋吗?”他眼眸漆黑,漂亮而宽阔的肩背蓄着颗颗晶莹的汗珠,“我根本没有在认真生气。”

只是喜欢被她温柔地哄着而已。

他俯身吻住她,嗓音低哑:“颂颂,你专心一点,感受我。”

夏日浸在了似无止境的蝉鸣里。

枕边放着西瓜玩偶,它漠然的双眼仿佛在偷看着不该看的画面,颂颂抬手,把它换了个方向,面朝着墙。

专注力无法支撑她走过旅途的全程。

再也许先不支的是体力。

她恍惚着,迷糊着,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起冒了上来:

天真热啊。

蝉鸣声真吵啊。

他的体力也真好啊。

换了脏床单,祁星牧去洗澡。

回来时颂颂正趴在床上,拿着一根圆珠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躺到她的身边:“在写什么?”

颂颂耳根发烫,把头扭到一边:“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