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颂颂问,“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吗?”
言树良:“你先上楼。”
他望着她背后的祁星牧,显然在等的人是他。
颂颂眨眨眼:“爸爸……”
祁星牧碰了碰她的手指:“没关系,你去吧,我喝会儿茶就去休息。”
颂颂一步三回头,走出几米又小跑着回来,她解释道:“今天之所以回来的晚是因为我们去看电影,想看的片子不一样,所以就把春节档都看了一遍,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她怕言树良不信,把票根拿出来给他看,“连手都没牵过!”
言树良哭笑不得:“别担心,我不会把他吃掉。”
颂颂有些难为情,瞥了眼祁星牧,飞快地溜上楼了。
祁星牧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言树良给他倒茶:“这些天还习惯吗?”
祁星牧:“嗯,大家很友善,也很温暖,谢谢招待。”
言树良:“别客气,你是颂颂的朋友,这是应该的,我们都希望颂颂能开心。”
祁星牧握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叔叔,我并不想和颂颂只是朋友。”
发生这样的对话,他有准备,也想过该怎样认真地应对。
言树良没有接话,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卡里是五十万。”
祁星牧蹙眉,言树良温和地说:“先听我说完。”
“颂颂跟我讲了你的打算,说实在的,几年前我也产生过类似的想法,不过碍于体制内的工作很难实施。”
“颂颂的舅舅很不争气,但他对颂颂的妈妈有恩情,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无论是把这五十万给他生活,又或是如你设想的,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离开那女人和她儿子都好,这算是最后一次还他的人情,以后他的事,我们不会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