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你教就教,干嘛凶我?原本记得的东西,被你一吼大脑直接空白了。”
祁星牧:“……是我的错?”
“虽然也有我自己不熟练的原因……但你好好说我听得见啊,越吼我越慌,一慌就手忙脚乱了。”颂颂蹲在路边,捡起地上的石块丢进水里,砸出一道涟漪,“你跟我爸爸一点都不一样。”
祁星牧:“这跟你爸爸有什么关系?”
颂颂:“我一直想找个像爸爸一样温柔、沉稳、情绪稳定的男人结婚。”
祁星牧:“……”
温柔、沉稳、情绪稳定。
干脆直接点名他一样不占好了。
他静了静,说道:“对不起,下次注意。”
颂颂回头看他:“还有下次?”
“嗯。”他说,“说了教你,就一定要让你开到熟练为止。我刚刚想明白了,风浪越大鱼越贵,在没有车的路上练习对提高驾驶技术的作用不大,等回了北京……”
颂颂无法想象他在北京拥挤的马路上气到吼人的样子:“别,不必,我不想练了。”
祁星牧:“都说了下次会注意,你练习开车,我练习情绪稳定,我们一起。”
颂颂怔了怔。
“温柔,沉稳,情绪稳定,很难吗?”祁星牧目光从荒芜荷塘落回到颂颂的脸上,淡淡地说,“到时候就比比看,谁更快练好。”
坏掉的车找人来拖走了。
两人没了车子,散着步往回走。
手机地图显示,走到市中心大概要一个小时。
祁星牧看了眼腕表:“今天还有十一个小时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