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一点不觉得这个称号是夸奖:“……下次把杀手让给你当。”

颂颂望着满地鸡血,有感而发:“这情景让我想起去年冬天……”

杨珩:“冬天怎么了?”

颂颂:“去年冬天,这个院子也曾这样惨烈过。”

祁星牧:“……闭嘴。”

杨珩:“嗯?去年并没有杀鸡啊。”

颂颂开始讲故事:“那晚月黑风高,我一个人开车从家过来,路上啪嗒一声……”

杨珩很配合:“啪嗒一声,然后呢?”

颂颂:“然后我撞到了一个人!半夜有人来抓他,他负伤在院子里乱蹦,血洒了一地,就如此鸡……”

那晚的蠢事祁星牧实在不愿回忆,不等她说完,直接把她夹在胳膊下面进屋了。

颂颂一米六五,他一米八五,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平日看起来不算什么,但祁星牧臂力实在太强了,她像个无力挣扎的小鸡仔,四肢离地,不停挥舞手臂:“放我下来啊——”

祁星牧把她放进屋里,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颂颂换上过年的新衣服,出来站在院子里刷牙。

祁星牧正在拿水管冲洗地上的鸡血,颂颂凑到他身边,没话找话:“你冲地的动作好熟练哦,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王子殿下。”

他淡淡地问道:“这算男人的加分项吗?”

“想算吗?求我。”颂颂吐掉一口果味的泡沫,狡黠地笑,“试卷是我批改的,我想加就加。”

祁星牧把水管稍稍挪了个角度,溅得她黑色小皮鞋上全是水,颂颂嗷一声跑开了。

大人都出去打麻将了。

打扫房子、贴对联窗花、准备年夜饭这些事就只能他们几个做了。

祁星牧:“三个人做起来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