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身上悬着一个人,肩背仍笔直如椽,轻松得就像系了一只没有重量的兔子玩偶。

颂颂整个挂在了他身上。

他抱着颂颂,转身大步朝健身房的门口走去。

背后,陈壮不爽地骂道:“搞什么?就知道你们女人最肤浅,只喜欢帅的。”

祁星牧的脚步停住。

他回头,盯着长椅上的男人:“抛去外表,你又有哪一点拿得出手?不喜欢帅的,难道喜欢你?”

“就算外貌是生来带的,也可以通过后天的自律改变。”

“喜欢却不去努力,只幻想着天鹅有天会瞎了眼爱上淤泥里的蛤蟆,不光是对天鹅的侮辱,更是对喜欢的亵渎。”

“你要有胆就冲我来,讽刺你的人是我,却只敢在背后诋毁一个没有对你恶语相向的女孩,懦夫。”

陈壮的脸色像是打翻了的墨汁,乌青、浑浊。

祁星牧静静站在原地,挺拔的每一节脊骨都写满张扬,在等他冲着他来。

可陈壮不敢。

这男人看上去平静,却有种能把空气都冻结的气场。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不聪明地去找茬,一定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揍上一顿。

“不敢吗?”祁星牧嘲弄地挑眉,“那就闭嘴。”

第52章

颂颂环住祁星牧的脖颈。

面对面,胸膛贴着胸膛,心跳澎湃,隔着层层的衣料,咚咚咚——鲜活且有力。

颂颂不敢松手,害怕掉下去。

但又不敢抱得太紧,害怕原本就快的心跳如鼓擂。

祁星牧抱着她走出健身房,走下楼梯。

颂颂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挂在他胸前的挂件,才不至于脸红成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