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嗯?”

以前聊天的时候,她确实提过自己爷爷出家当和尚,奶奶气得去佛祖面前骂人的事。

但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此刻提起这个?

祁星牧继续说道:“不过他有必要去寺庙出家吗?想侍奉菩萨的话,在家给你烧香就好了。”

颂颂:“……”

“你嘲讽人的时候不要带菩萨啊!”她严肃地说,“菩萨听见会生气的!”

祁星牧满不在乎:“我倒是认为,菩萨要是能听见你刚才那番话,一定会感动到传位给你。”

颂颂着急地捂住他的嘴:“闭嘴闭嘴!”

冬天皮肤干燥。

颂颂每天都有在好好涂抹护手霜,软白的掌心时刻粘着花果的清香。

在她掌心落在祁星牧脸上的一瞬间,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周围的一切景色瞬间模糊,清晰的只有她肌肤滑腻的触感,和扰乱他嗅觉的葡萄香味,淡淡的、痒痒的,如丝如缕。

某一瞬间,忍耐与自制如烟雾被冬风吹散,消失于冬日的黄昏。

他脑袋里空空荡荡,容不下一点多余的念头,动作全凭本能支配着。

他慢慢靠近,以唇啄吻她的掌心。

颂颂怔住。

一刹那,耳边风声静止。

于黄昏的寂静里,她隐约听见远处稀落树梢的鸟鸣、只属于灿烂春天的花开,还有从更遥远处拍击而来的海边波涛声,那些柔和、澎湃的音调虚幻地交织在一起。

春日的颜料盘打翻了,世界缤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