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沉闷,无时无刻不面对着严厉的妈妈。

从前拜佛时,张林杨许了两个愿望。

一是事业蒸蒸日上,许完这个愿望后,他偏头看着颂颂:“无法实现也没关系,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和言颂颂一辈子在一起,而她会好好爱我。”

当时颂颂回答:“当然会啊。”

可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她不明白。

如张林杨所说,她的爱似乎真是一种朦胧的表象,从未触及过他灵魂脆弱的地方。

而他比她更早知晓了这件事。

——爱与不够爱,是可以被感知到的。

颂颂忽然有些低落:“这样说来……不会真是我的问题吧?”

“别听他放屁了。”祁星牧淡淡地说,“没人有义务成为别人的浮漂,苦海只能自渡。”

“颂颂。”像这样不带姓地喊她名字,似乎还是第一次,他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力量,“你不欠他的。”

颂颂静了静:“嗯,我明白。”

祁星牧弯唇,电梯向上,他忽然开口:“喂。”

颂颂应了声。

他耳尖弥漫起淡淡的红色:“你可不可以……不要贴着我的耳朵呼吸,很痒。”

“抱歉。”颂颂错开了距离,“不过今晚一直是这样啊。”

他背着她。

她讲话时,呼吸就会擦过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