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把晚上点的葡萄圣代递给他,冰淇淋融化成了奶浆,她一直没吃:“你到底来做什么?”

祁星牧整理好乱蓬蓬的头发:“为什么要走?”

“不是都说了嘛,白总让我走的。”

“她让你走你就走?到底谁是你老板啊?”

“名义上是你。”颂颂说,“但实际上开我工资的人应该是白总吧?出钱的人说了算。”

祁星牧安静了一瞬,问她:“如果名义上和实际上的老板都是我,你回来吗?”

颂颂嘀咕:“之前还想开除我来着……”

祁星牧:“我说过?”

颂颂:“没说过,可你心里想什么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啊。”

祁星牧:“……”

颂颂想起刚来悦喜时小周说过的话。

——祁星牧对人有意见都放在明面上,从不背后整人,这在圈内是很难得的品质。

现在想想,确实如此,在复杂的圈内,王子殿下就是一股清流,情绪都写在脸上,简单得要命。

他的眉梢又拧了起来:“要是心里想的也作数,世界上的人都该进监狱了。”

颂颂不说话了。

祁星牧垂眼看着冰淇淋表面的深紫色果酱,月亮在上面投了一道微弱的光影。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你回来吗?”

第19章

北方的初春听不到虫鸣,鸟叫也稀稀朗朗的。

小花园里,能依稀听见晚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更遥远处女孩们或欣喜或低落的交谈。

月亮是淡色的,悬挂在朦胧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