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轻描淡写地说:“平凡的人生是件很幸运的事。”

颂颂:“你们当王子的都这样吗?”

祁星牧:“?”

“平凡的人生需要为柴米油盐奔波,不平凡的人生又要考虑太多,再或者因为吃得太饱而产生了更高的精神需求,听说富二代都很容易抑郁呢。”

夜太冷了,颂颂哈了口热气在掌心,她搓了搓手:“这样看来,人生的幸运根本不在于是否平凡啊。”

祁星牧:“在于什么?”

“在这里。”颂颂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既然只活一次,那为什么不能坦然地接受人生的好与坏,和命运馈赠的一切?说不定地球只是一个游戏场,而我们只是拿了预设的剧本来体验的玩家啊。”

“既然没有人会一帆风顺,换种思路看,此刻的痛苦和难过或许是自己的选择呢?”

颂颂比划着说:“游戏场之外的我,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所以下来体验打工人的生活,上面的大小姐有很多人爱,所以游戏里的我就想体验一下遇见渣男是什么感觉,等我死了眼睛一闭,又回去快乐地做大小姐了。”

祁星牧警觉:“渣男?”

颂颂:“……打个比方啦。”

祁星牧:“按照你的逻辑,现世过得好,是因为游戏场之外的真实人生不如意,所以才要下来体验富二代的人生?”

“也未必啊。”颂颂说,“可能他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就还在游戏里体验着从前的生活。”

祁星牧:“大家在游戏外都是王子和大小姐?”

“是啊,不可以吗?”颂颂快乐地说,“大家的真身都是大小姐,众生平等,宇宙不就和平了?”

祁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