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你认得他?】
杨珩:【他就是店里的客人,挺奇怪的,来住宿出示身份证却不让录入系统,我爸只好拿纸笔给他登记。】
颂颂:【为什么?】
杨珩吓唬她:【谁知道呢,受伤了不去医院,很可能是在逃通缉犯哦。】
颂颂:【……】
祁星牧窝在诊所的竹编椅上,黑色衣裤更衬他皮肤苍白。他脸颊线条窄而利落,睫毛浓密,吊灯微弱的光线穿过漆黑的眼睫,在眼周投下一道蒲扇形的影子,再朝下,冲锋衣领口处裹着一截漂亮的脖颈。
他身上携着冬夜的清冽气味,和诊所的消毒水味一起涌进颂颂鼻端。
他拧着眉:“不打麻药吗?”
“打什么麻药?”老大夫说,“不打麻药挨三针,打了你得挨四针。”
“我愿意挨。”
老大夫叹气:“刚好没麻药了,要不送你去县医院?”
祁星牧眼皮跳了跳,示意医生随便吧。
针穿透脚踝皮肤,他忍疼攥着椅子边,指骨泛白,却没吭声。
老大夫乐呵呵地问:“我缝针手法怎么样?”
祁星牧:“丑。”
老大夫:“还挑三拣四的,我干脆给你缝个百鸟朝凤呗?”
颂颂问:“百鸟朝凤贵吗?”
“你是隔壁农家乐的?熟人给打折。”
颂颂就说:“那没问题啊,喜欢就让他缝,钱我付,不过笔画会不会太多了?要不缝个二龙戏珠吧,超酷的!还可以装黑||道,出去旅游把裤腿一挽,黑心商贩都不敢缺斤少两。”
“……”
祁星牧嫌她吵,闭上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