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玥把廊台行馆巡了一圈,没发现端倪,只是觉得某间房里的书架有点像电视里演的机关,正用力挪呢,代驾的电话又打来了。
她分心接电话,没注意书架上的书已有滑下来的趋势。
说了没两句,书架上的书噼里啪啦砸下来。
有的砸在她额头,有的砸在她脚背,立竿见影地擦出了血印。
疼得她龇牙咧嘴,叽哇乱叫,委屈巴巴地冲电话那端的代驾发火:“跟你说了再过五分钟就来了,催什么啊,催得我都被砸伤了。”
挂掉电话,她摸了下额头,两根手指都蹭上了血。
而她想象中的机关密道也不存在。
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她认真查探时,园丁大爷洗好了一筐水蜜桃来寻她,一进房间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痛心疾首地说:“朱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啊。先生珍藏的这些书,多半都是独一无二的古籍孤本,弄坏了可赔都没法赔。”
朱曼玥这个始作俑者小心翼翼地问:“染血了要紧吗?”
大爷闻言一愣,在看到她额角的淤青的血渍后问:“怎么受伤了?我去给您拿点伤药处理一下吧。”
“不用,我这就打算走了。”朱曼玥客气地说,“劳烦您把残局收拾一下,我赶时间。”
她是故意把伤留着的。
她要让那个火急火燎的代驾看看他间接干的好事儿。
真是的,干服务行业还跟萧宗延那个手可遮天的大人物脾气一样差,谁惯的。
不过到头来她并没有责怪因在烈日下暴晒而几番催促的代驾,上车后把从园里顺的水蜜桃都送给了代驾:“等这么久辛苦了,这些桃拿去解渴吧。你们平台有规定,我就不给小费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