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屏息静等了半分钟,见他没了动作,心知他在观察自己,便佯装才睡醒的样子,侧身碾过他的手臂,抠着后背一翼的蝴蝶骨说:“什么东西这么硬啊,硌死我了。”
随即睁开惺忪的双眼,与萧宗延四目相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醒来视觉没有那么敏锐,给所见之物都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她眼中近在咫尺的萧宗延竟然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俊美,五官的轮廓似乎深邃立体了些,无端摄人心魂。
朱曼玥呼吸一滞,灵机一动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扭头将视线定格在他那块等同于封印的手表上,抓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抛,蹙起娟秀的蛾眉:“你能不能把这破表摘了,都硌疼我了。”
相当于给了萧宗延一个台阶下,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昨天她真的喝得醉倒了,他对她说的那些悄悄话,她都没听进去也记不得了。
可萧宗延靠在床板上纹丝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整以暇。
朱曼玥做贼心虚,当即以为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闹了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话。
正当她在这场心理战中落于下风,快绷不住和盘托出时,萧宗延笑着开了口:“你枕着我的手睡了一夜,把我的手都枕麻了,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朱曼玥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萧宗延没纠结于给她当了一夜枕头的问题,语气如常地问她:“今天上班吗?”
“今天周六,当然不上了。”朱曼玥的语气像极了被家长询问要不要上学的小学生,她挺起胸脯特别骄傲地说,“你当我傻啊,要是今天上班我昨天就不会喝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