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对他另眼相待?笪凌的眉头越蹙越紧。
司淼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但笪凌的目光如影随形,让她无从躲避。
她最后还是被这强烈的目光逼得开口了:“我与他有怨。”
她倔强地维持住了最后一点自尊,把这段关系含糊过去了。
司淼不愿意承认这是她的父亲。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他从来不顾家。
笪凌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黑如沉潭的眼眸里情绪莫测,看不出他到底信了没有。
司淼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过去了几分钟,他才淡淡开口:“可以。”
司淼一下松下心,但紧接着,又屏住气——
因为笪凌又说了一句:“但这不是一笔小生意,你能做什么,让我放弃它?”
司淼怔然地看着他,指甲不知不觉间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痛。
客厅里的挂钟还在继续走针,发出了滴答滴答的规律声音。
气氛像一张被绷紧的弓,而话语是箭,谁说了话,这箭便射向另一人。
干脆果断,不留情面。
在极致的沉默中,司淼先打破了这份针落可闻的安静。
这不像是爱侣之间的甜蜜相处,倒像是谈判桌上的口蜜腹剑。司淼想。
她慢慢抿出一个笑,用那双不带笑意的美丽双眼注视着对面俊美的男人,轻声开口;“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不待他回答,她便垂眸数起自己拥有的:“我有一幢位于蓝湾的别墅,面积不是很大,但采光很好,也很安静,这是我最值钱的家当,如果你要的话……”